港澳青年學生看百年港澳發展與國家變遷徵文比賽作品選登:橋(節錄)

來源: 文匯報          發布時間: 2021-06-10

  【編者按】今年是中國共産黨建黨100周年,香港中聯辦深圳聯絡部、深圳大學、深圳市青聯、深圳市學聯共同組織了“國家記憶:港澳青年學生看百年港澳發展與國家變遷”徵文比賽,主辦方共選取了40多篇作品入圍,並將於稍後舉行頒獎典禮。香港文匯報特別節錄選登當中多篇優秀作品,向讀者展示港青筆下的兩地故事,為香港青年的國家記憶保留珍貴記錄。

 

橋(節錄)

深圳大學 關咏方

  “不管你是香港人還是深圳人,反正在兩地跑就能親身親歷,感受到兩地的發展和文化,你多點過羅湖橋就懂了。”父親的話一直烙印在我的腦海中。年少的我,帶着求知的心,穿梭在連接港深兩地的羅湖橋。

  出生地深圳,生活也在深圳,但我中小學校園生活皆在香港。我的身份是“跨境學童”。

  為歸屬尋答案 父囑多兩地走

  我早上還在羅湖口岸休閒地咬着一口豆沙包,中午隨着學校參觀隊伍在沙田大會堂觀看粵劇表演或者在長沙灣參加演講比賽,傍晚回家坐車又遭遇深圳下班高峰期,被迫在國貿區域堵上了大半個小時,這便是我日常生活的軌跡。

  每天穿過羅湖橋的同時,也在想着我是哪人,想為歸屬感尋求答案,於是我問起父親關於祖輩是怎麼從廣東來到香港的。原來在抗日時期,祖輩們暫時南下香港避風頭,他們每天都盼着歸家,終於等到抗戰勝利便回歸故土。上世紀六七十年代,香港工業發達,需要大量的勞動力與技術,爺祖輩們再次舉家南下香港謀生,當時父親隨爺爺和太爺爺南下,從此定居香港。

  “八十年代內地改革開放,許多香港公司都回內地設廠。我1988年被老闆派去深圳和東莞工作,以前東莞是一條小村,深圳市好像只有羅湖才算市區,其他地方還是荒蕪一片。之後就在深圳遇見你媽……”説到此處,爸爸的嘴角露出溫暖、得意的微笑。“我親眼見證內地發展起來,特別是深圳。1997年,香港回歸,當時我坐在電視前看着回歸直播,看着英國國旗下降,中國國旗在旗桿升起,然後就是解放軍進駐香港,正式回歸中國,簡直百年一遇,見證歷史!”

  父親在沙發挨着:“2003年,沙士病毒把香港弄得很慘,經濟蕭條,後來中央政府幫香港推出港澳個人游,香港的經濟又恢復起來。”最後,父親意味深長地説:“不管你是香港人還是深圳人,反正在兩地跑就是能親身親歷,感受到兩地的發展和文化,你多點過羅湖橋就懂了。”

  深港發展是榮耀與驕傲

  我默默點了點頭,心裏想着與其糾結是深圳人還是香港人,不如以見證者的身份,將兩座城市的繁榮與發展都盡收眼底。深圳或香港的發展,對我來説,都是榮耀與驕傲。

  2018年,我就見證了西九龍站和港珠澳大橋的啟用。大橋連接香港、澳門與珠海,我們幾個年輕人趁假期坐著穿梭巴士,經港珠澳大橋前往澳門。我坐在靠窗的位置,目不轉睛地望向窗外風景,一路風光旖旎,嘆為觀止。一個小時後便已抵達澳門,我們不禁讚嘆果真是“大橋”風範!身邊的朋友更滿懷豪情地説:“畢業後就去大灣區。”

  2019年的香港,卻是最讓我寒心和陌生的香港。曾在世界最安全城市排行榜上名列前茅,如今卻是一群人拿着鐵棍破壞公共設施、攻擊無辜市民、傷害維護法治的警察,甚至扔汽油彈……當時旺角、銅鑼灣、尖沙咀頓時成為危險的代名詞。網絡鋪天蓋地的言論,冷嘲熱諷着香港年輕人,那段時間,我不停地想擺脫“香港年輕人”這個標籤。

  2019年9月,我選擇從香港到深圳升學。當有人問起我是香港青年嗎,我會大方承認:“對的,我來自中國香港。”有人問我:“香港青年是不是都對內地有偏見?”我堅定地回答:“那只是一部分偏激的人,很多香港青年是很友善的。”

  化身兩地青年“心靈之橋”

  有一次,我與內地朋友喝着奶茶,我問他們:“你知道香港茶餐廳嗎?”他們充滿好奇,很認真地聽着我介紹,“教你們幾句港式粵語。”他們對學習粵語也有很大的興趣,我告訴他們:“有機會一定要來香港!”想起那時候在香港,我也時常與同學談起內地的文化,分享風靡內地的辣條,“喜茶”和“海底撈”常常挂在我們的嘴邊,他們盼望着深圳之旅。如今有空閒,我也會和他們分享我在內地大學的日常。

  站在深圳,遠眺着香港,我又想起了父親的那句話“你多點過羅湖橋就懂了。”如今的我,時常懷念年少時穿梭羅湖橋的身影,帶着回憶和大灣區的夢想,去穿越橫跨滄海的港珠澳大橋,在騰飛的大灣區追夢圓夢。更重要的是,我也變成了一座橋,是兩地青年的“心靈之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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